发布日期:2025-03-08 20:58 点击次数:109
六十年代初,我的财产积累显著,这主要归功于房地产领域的投资,当时我的资产已颇为丰厚。
我出身于贫困家庭,自幼养成简朴生活方式。即便后来有了收入,我的生活习惯依然保持朴素,未有大变。
初涉地产时,我常光顾小巷小铺,花二十元左右定制皮鞋。因不喜后沿太硬,我常踩后沿当拖鞋穿,无论在家还是公司。那时偏爱香港制造的普通衬衫,且至今偏爱粟米和芋头。
五十年代经营地产时,我常与行家去酒吧、夜总会消遣,那时练就了跳舞功底。孩子长大后,我转至私人男人俱乐部,与商界友人打麻将,饿了有厨师做饭。这类场合,多不带太太。
那时,我生活习惯依旧,但家庭生活巨变。1951年,女儿丽娜降生,三年后儿子震宇到来。1958年,文逊出生时,家族大厦恰落成,命名文逊大厦。随后,显扬、显旋、显光、显强相继于1959至1966年间出生。
此时,地产业步入正轨,诸事顺遂,且家中子女成群,我心已安,无需再涉险求财,地产业务已应接不暇。不料,却意外被卷入澳门赌业风波中。
拒绝前往澳门。
我自认为颇有主见。从买卖战时遗物到东沙岛采海人草,再到海上贸易、地产投资及购船淘沙,皆出自我意,母亲虽偶有反对,但我认定的事定不放弃。
年轻时,我堪称冒险家。母亲刘氏常怨我好冒险,总做惊险之事。古语云“初生牛犊不怕虎”,我赴东沙岛采海人草,闯禁令与大陆贸易,更是险事连连,非普通人敢为。
我热爱冒险,常尝试各种赚钱生意,不乏惊世之举,但从未考虑过经营赌博。1961年,事业正值巅峰,我更不会涉足常人视为更冒险的赌博业。
那我之后是如何开始参与澳门博彩业的呢?
整件事始于1961年11、12月澳门慈善足球赛,为警察厅筹款,我应邀前往。我热爱足球,常在香港、澳门踢。那次携太太同行,她们常去余北海家打麻将。每晚十一点,我们接人,相聚聊天或宵夜。
余北海,原籍广东后赴香港,现名不显。他酷爱赌博,常出没于赌场,且交际广泛,在黑白两道均有良好人脉。
何鸿燊出身香港豪门,祖父何福是何东爵士之弟,二三十年代香港知名人物,曾任沙宜洋行买办及立法局议员。父何世光也曾显赫政商界,后破产逃亡,何鸿燊中学毕业后赴澳门谋生,五十年代初回港经营地产。
我与余北海并不熟稔,仅在太太们前往他家打麻将、聚餐时才有所交集,从而相互认识。
一晚,太太们聚于余北海家打麻将,我与何鸿燊接妻后同行。余提议宵夜,我们驱车至某酒楼。参与者除我、何鸿燊、余北海,还有众太太。宵夜间,余北海忽提竞投澳门赌牌之事。
余北海说,若我以个人名义退出竞投,对方将付我五十万。当时,此类贿赂风气盛行于多行业,尤地产界。澳门黄金买卖为经济支柱,年竞投时,常有港商受贿后退标返港。
当时,距离澳门赌业截标的最终期限仅剩约十天时间。
这是我第一次得悉澳门赌牌竞投涉及自身。余北海提及此事时,我深感意外,略感不安。毕竟,我在香港已有一定身份地位,怎会卷入此等不明智之事?
用餐时太太们也在场,我不愿当众提及此事,便立刻将何鸿燊拉到门边,轻声对他说:“
何鸿燊安慰我此事不再提。他们明知我不会涉足赌博,却用我的名义投标,对我影响不好。因此,我当晚多次叮嘱何鸿燊,切勿提及霍英东参与投标之事。
我对余北海的话反应强烈,不仅因我厌恶赌博、怕损名声,更因我认为经商应守规矩,不越界,不侵占他人领域。
澳门历来复杂。战后,国民党残余部队及中山地区的江湖人士逃至澳门。五十年代初,大陆动荡时,更多江湖人士携武器避难澳门,连政府也忌惮,局势错综复杂。
澳门势力人士受尊重。当时,黄金买卖由罗保等人掌控,走私严重,年交易额达数千万。赌场由高可宁家族经营,但年利仅两三百万,远不及香港建楼收益。
黄金与赌业集团和睦共处,澳门政府默许其控制两大生意,维持经济秩序数十年。外来势力难入澳门,如竞投黄金专营权,挑战者难成功。香港洋行也曾尝试,但需缴百万葡币按金。
他们购买葡币,用港币兑换,市面比率一比九,大丰银行却给一比十三。下标后澳府退回葡币,再兑回港币时比率变一比七,亏损严重,自此无人敢赴澳做生意或争抢地盘。
赌场经营方面,叶汉与吴海林虽高价竞标,却未获澳门政府批准。彼时,澳门交通不便,港澳间客船多由几位权势人物掌控。
那时,澳门酒店入住率低,国际大酒店由霍芝亭后人霍宝财经营却常亏损。我记得,最终他以一千万元港币将此酒店卖给了何贤。
我与何贤、何添兄弟相熟,他们每年邀我观澳门赛车,众多香港商界朋友亦会前往。我们仅作观众,不插手事务,大家对他们十分敬重。
据我所知,何鸿燊当时对下标并不积极,态度随和。在澳门,他多是应人之邀参与,并非主动。他虽与当地西人有生意往来,但那时其势力尚未壮大。
澳门赌业历史悠久,1847年政府即合法化赌博。此后赌档众多,吸引四方赌客。二十世纪初,澳府立法管控,发放赌牌竞投,合法赌档需依约开设并缴税,民间私赌则遭禁止。
早期澳门赌业专营权由卢九获得。1930年,卢九与范洁明、何十等人组队再获专营。1938年,傅老榕联手高可宁从原持权者手中夺得专营,两家族独霸澳门赌坛二十余年。五十年代,叶汉等挑战傅老榕未果。
1961年,新澳督马济时上任。当时黄金生意虽盛,利润却集于罗保、何贤、钟子光等人。政府收益微薄,反靠年几百万的赌场税利。因此,他全面调研澳门赌业,发现弊端,取消原赌牌优先权,设三百万底价暗标竞投。
叶汉见时机成熟,决意再次挑战傅、高两家。前两战孤军奋战,此次他决心必胜,积极寻求盟友。最终,他找到擅长交际、投资且人脉广的叶德利,叶德利又通过其妻(何鸿燊之妹)牵线何鸿燊。
对于澳门“下标”之事,我觉那只是何鸿燊、余北海随口一提,故当晚众人于某地吃完夜宵后,我便未再将此事萦绕于心。
我被赋予了在决策中扮演关键角色的任务,负责策划与布局,以确保计划的周密与成功实施。
次日清晨,何鸿燊与余北海前来酒店探访。我们三人随意闲谈,然而,何鸿燊和余北海对于竞投赌牌的下标之事却只字未提。
下午,我们按时到达球场,惊讶地发现何贤、梁昌等商界友人及叶汉、余北海等均在,新澳督马济时也亲临现场,澳门各界名流几乎齐聚一堂。最终,众人皆下场踢球,澳督亦参与,共襄慈善足球盛举。
港澳名流商贾汇聚濠江,场景堪比往昔纷争。傅荫钊与叶汉、何鸿燊、余北海等,竞投赌场前夕下场踢球。慈善足球赛实则两派势力较量,可视作赌场竞投的前哨战。
我当时诧异,何贤、梁昌、傅荫钊、何鸿燊、叶汉等人怎会参赛。至今仍不解,这究竟是巧合还是预谋,如此凑巧,实在令人费解。
更为出乎意料的是,后续发生的事情更让我始料未及。
球赛结束后已近傍晚,除澳督外,众名流商贾共赴晚宴庆祝。宴席上,众人云集,觥筹交错,气氛热烈。因赌牌投标在即,话题难免围绕赌场展开。
此时,澳门商人霍宝润猛然发言:“作为广东省银行元老霍芝亭的后裔,我指的就是您。”此言一出,立刻引起了全场的轰动。
霍宝润面带笑容说道:“
我惊愕不已,随即连忙解释道。
我必须澄清:“
饭后散席,我返回酒店。不解自己何以被传涉足赌场策划。抵澳当晚,闻叶汉欲竞标,至于何鸿燊是否参与,我则无从得知。
次日,澳门传出消息:“食饼仔”因何鸿燊混血且性格西化,被澳门人赋予了这一别称。
何鸿燊闻讯后激动不已,随即赶到酒店找我,满脸不悦地抱怨道:“
当时,我告知他此事,他说:“但何鸿燊十分严肃,他回应道:”
我当即向他询问:“
何鸿燊表示:“
我向何鸿燊表达道:“
当时,何贤备受众人尊敬,澳门无论大小事务,常请他出面协调。只要贤哥发话,问题往往便能迎刃而解。
我借给何鸿燊四十万时,特别叮嘱他务必向何贤说明这些情况,以确保双方都了解清楚。
我始终觉得何鸿燊对竞标不积极,他和傅荫钊交情深厚,两家曾同游日本。澳门传他要来时,有人对傅说:“朋友间不会抢饭碗。澳门地方势力大,如罗保能通葡总统,且资源匮乏,借钱给他竞标便罢。”
何鸿燊筹得四十万港元后,立即联系律师起草投标书。彼时,距赌场竞投截止仅剩一天,即次日政府部门下班之时。
然而,事态急转直下。何鸿燊委托葡籍律师卢巴度起草投标书,以每年三百万港元底价投标。当晚,卢巴度失踪,何鸿燊焦急寻找,最终在酒店找到他,卢巴度解释了一番。
闻卢巴度言,何鸿燊即刻振奋跃起,对他说罢,随即携卢巴度返回律师楼,着手起草投标文件。
当时,我在澳门参加了两天的足球比赛后,选择留宿。当夜,何鸿燊再度到访酒店,告知我他有意不按底价进行投标。
我一听,顿感棘手。我回应道:“难以理解。”何鸿燊随即阐明道:“
至此,我陷入两难境地。转念间,我对何鸿燊言道:“
何鸿燊支持我的提议后,我们共商赌业促澳门繁荣之策,拟建码头缩短澳港行程,吸引港客。赌牌若得,收入将全投慈善或澳门再投资,如疏浚河道、建酒店。计划书由何鸿燊、卢巴度主拟,我仅提建议。
何鸿燊、叶德利与卢巴度彻夜赶工,终于在黎明前完成了投标书。因需核对签名,何鸿燊下午才动身,于截标前五分钟,即四点五十五分,匆忙抵达现场,递交了他们精心准备的投标书。
出价三百一十六万七千,何鸿燊方仅以一万七千元优势超越三百一十五万的对手。首回合,何鸿燊与叶汉胜出。但我预感,精彩尚未结束,后续问题将接连不断。
何鸿燊、叶汉等人十月获赌场专营权,但澳府批文迟迟未至,缘由是澳门某些势力人物暗中阻挠。他们在澳门开设赌场之路,确实历经重重困难。
投标书承诺不牟利且利澳繁荣,澳督甚悦。年末,澳督电告何鸿燊,赌牌已批。何即筹备赌场开业,但我觉其未深思后果,如港澳航线。他称将靠某船支持,忧旧公司船停航致澳门沉寂。
船只问题尚属轻微。对于开赌,我们持谨慎态度,因氛围紧张。罗保凭借葡国广泛人脉,致电总统府,称新公司仅为虚张声势,并发出警示。
我建议进行一场“博弈”,
黄金交易乃澳门昔日首要生意,由罗保、何贤、梁昌、钟子光等人把控。罗保以旧公司与黄金集团利益为由致电总统府,身为澳府经贸高官,他惧外人干扰澳门商务,扰乱秩序,影响安稳盈利。
罗保致电葡国后,葡国总统随即联系澳督,反对何鸿燊经营赌场。澳督坚决回应已承诺新公司,需守信。一番争执后,澳督愤而决定辞职。
至此,我尚未正式加入新公司,但部分报纸却误传我为幕后老板。舆论压力使我逐渐涉足。当时艰难,众人皆疑何鸿燊等无法开业,最终仅租得泳池,改更衣室、咖啡厅为赌场。
1962年1月1日,新公司如期正式运营,其下属赌场同步宣告关闭,标志着高、傅两大家族正式退出澳门赌坛的历史舞台。
开张时,彩旗飘扬,锣鼓鞭炮齐鸣,却门庭冷落,气氛冷清,不似庆典反似停业。原是赌客惧旧势力,未敢光临。虽未风光开场,澳门博彩史仍翻开新篇章。
新花园赌场开业时,我未在澳门参加典礼。彼时,政府尚未与何鸿燊签赌业专营合约,因有人阻挠。为此,何鸿燊三次前往里斯本,向葡国官员游说。
1962年3月30日,新集团与澳府在里斯本签专营合约,规定60天后成立资本至少三百万元的新公司,1964年底前集中赌场,建二百房酒店、新餐厅,改进码头,购水翼船,利润10%慈善,余投资澳门工商业。
何鸿燊自里斯本签约归来后,再次找我商议。话题又转向了赌场事务,尽管我尚未正式参与。面对此情此景,我们商讨后续计划,我提议何鸿燊进行一次深入的探讨。
何鸿燊赞同该计划,与何贤、梁昌商讨后获支持,他们不太在意钱。高家、傅家因无法获赌牌也支持。但叶汉、吴海林反对,最终计划未能实施。
我陷入赌博仿佛是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,无法自拔,但这仅是比喻,实则源于自身的贪欲与不良抉择。
1962年6月初,澳门旅游娱乐公司成立,据《澳门商业年鉴》载,叶德利任董事长,叶汉与我任常务董事,何鸿燊作为股东及赌牌持有人,担任董事总经理,负责公司业务管理。
那时,我未涉赌场,舆论传媒大肆渲染,似我参与其中。实则我仅在澳门外港发展、购船时介入。我反对开赌,此事仿佛神推鬼踊。初为足球赛,后何鸿燊澄清而下标,终未成慈善公司。
当时我担忧何鸿燊的投标书,涉及我司挖泥、疏河、造船业务。我司擅长香港开山填海,而澳门航程长、不便,需疏河道、发展外港。故我想用公司参与澳门工程,承担新公司责任,遂介入娱乐公司。
余北海、吴海林等人,尽管积极竞投赌牌并筹备新赌场,却未加入娱乐公司董事会,因对赌场生意缺乏信心,认为公司无利可图,遂放弃参与。
我涉足澳门赌业,初衷是为推进海港工程与新口岸发展,助力澳门繁荣。然而,进入娱乐业后,我对于开赌、外港建设及澳门兴盛仍持保留态度。
我们无船、无店铺、无酒店,合约规定非营利。澳府每日派员查账收钱。政府严执合约,私借不还,烂账不认。我们还得自筹资金发展外港,处境复杂艰难。
娱乐公司接手赌业首年盈利超六百万,虽数目不菲,却全数再投赌场及挖沙疏河等,股东未获分红,因合约规定非营利性质。
此外,澳门昔日治安恶劣,各色人等汇聚,致使炸弹事件频发。他们常用手段是寄信威胁,索要钱财,否则便放置炸弹。傅老榕的赌场就曾一日遭遇数枚炸弹。
在澳门,赌场盈利少非我们所惧,黑社会亦不足虑。真正担忧的是罗保势力庞大,反对新赌场,连葡国总统亦受影响。澳督权势滔天,我们怀疑其被收买,投资再多亦可能徒劳。
澳门娱乐公司面临重重挑战,发展之路颇为崎岖。尽管困境重重,公司仍努力前行,力求在逆境中保持稳健,确保业务逻辑清晰,发展步伐不停。
某日,我与何鸿燊拜访新任澳督罗必信,讨论澳门繁荣及外港发展计划。正热烈时,一位葡籍高官闯入,据传是澳府黄金与赌业主管,因白发得名“”。
一进门,他便当着我们的面,取出一万元港币置于桌上,指向何鸿燊对澳督说:“此前,为拉关系,何鸿燊赠我一万元。”或许因其反对何鸿燊开赌,故设局陷害。
我深怕按法律,贿赂官员犯禁,若澳督遭收买,或许会扣留、审查何鸿燊。但何鸿燊迅速解释一番,澳督听后只说了一句,此事便就此作罢。
经此事,我确信澳督未被仇视何鸿燊及娱乐公司者收买。既无此恶意,赌场收益不佳、治安问题亦不影响我们发展外港、繁荣澳门的决心。自此,我全力投入澳门建设。
葡国人居澳门数百年,未建成良港,曾邀荷兰公司开新港未果。我司数年即建成外港,解决其四百年难题。1962年,信德船务成立,1964年购首艘水翼船,缩港澳行程至一小时,促港人游澳。
赌场生意持续萧条,盈利微薄。随后,大陆变故迭起,六六年澳门又遇动荡,贤哥遭英领馆拘禁示众七小时,连澳督也出面赔礼,致澳门赌业更衰,游客寥寥。
我们计划在澳门建大酒店。在香港发展时,我提议与何鸿燊、关启明、钟明辉等股东投资数百万于澳门酒店。当时澳门娱乐公司股本不足三百万,虽对开赌无兴趣,但认为酒店可行。初时股东同意,后却变卦。
1970年,我们决定建酒店,预算约三千万。但当时赌场年盈利仅几百万。政府认为仅凭赌场收入十年难建一酒店,遂修改非盈利合约,允娱乐公司自由借贷营业,最终我们筹得资金建酒店。
赌场生意真正兴旺,始于港府实施“政策”后,该政策允许香港永久居民自由往来港澳,自此,赌场的顾客络绎不绝,生意日渐兴隆。
我提及这些事,非为自我辩解,因合约初定即为非营利,九成资金再投资,一成用于慈善。故前八年,娱乐公司运营艰难,外界所传盈利丰厚并不属实。
澳门旅游娱乐公司作为私人公司,其股东、股份结构及利益分配等信息外界不得而知,报道与评说各异。实则情况错综复杂,不仅外人难知,部分当事人亦不清楚。
通过发展海上客运服务,促进澳门旅游业的繁荣,吸引更多游客前来体验,以此带动澳门整体旅游经济的发展。
娱乐公司创立之初,我与何鸿燊、叶汉、叶德利共同担任常务董事一职,同时,新马仔也是我们团队中的重要一员。
娱乐公司创立时,我与何鸿燊、叶汉、叶德利共任常务董事,大股东还包括粤剧名伶邓永祥,他艺名新马仔,现已故去。
何东的钱由其孙女、何鸿燊的姐(妹)何婉琪拿出,她原为何东秘书。何东出资约二百万,于赌场开张时即交付。新马仔的出资额为二十万或三十万,记不清了,似乎是赌场开张后陆续支付。
首次股本号称三百万,实则无人真正认股,皆因信心不足。我们四人原定各担四分之一,却均未出资,叶汉、叶德利及何鸿燊亦分文未付。
不需太多资金,何东投了二百万。娱乐公司股权复杂,何东投资无凭被叶德利吞并。风波中,他想索回却被拒。公司股份中,何东孙女出资最多,其次为新马仔。
我负责澳门工程,包括疏河床、挖沙与外港建设,挖沙耗资三百万,公司反而欠我此数。何鸿燊出资二百万亦源于挖泥款。我无需额外投资,最大开支即挖沙,但工程外包无盈利,且代何支付二百万入娱乐公司。
赌场初开,我们欲筹千万股本。彼时,九龙置业正于尖沙咀开发,已投三百万于澳门娱乐建酒店,遭部分股东反对后计划取消,酒店股份凸显,调整后我股份增多。
总之,娱乐公司事务繁杂,股权仅是其一,分红不按股份定,有人未出资。因此,何鸿燊与叶汉常有争执,虽叶德利也参与,但关键仍在何鸿燊与叶汉。
新马仔邓永祥曾持股,现状不明。他曾转股份给家人,后离婚致取钱困难。我家族约占股百分之二十五,但红利不多,如1984年五千多万,至1992年增至二亿六千万港元,近年每年约二三亿。
谈及赌业利益分配,信德船务不可忽视。我涉足澳门赌业,不仅掌控旅游娱乐公司,还拥有一家由其衍生的相关公司。
1962年,我于娱乐公司初创时即提议组建信德船务,主营港澳海上客轮服务。我认为,自有客轮对提升客运、吸引港客至澳及促进博彩业至关重要。娱乐公司股东亦转为信德股东,家族持股约三成,为最大股东。
自1964年斥巨资购入首艘水翼船运营于港澳海域后,公司持续增添水翼船,确保港澳间航线的顺畅运行。
我们在船厂生产水翼船,参考瑞士制造的一艘,自行设计制造。过程中遇烧焊难题,船体庞大难翻转。后采用大木轮辅助翻转,成功造出,当时全球最快。
信德集团除船运外,亦涉足地产、酒店、码头及百货等多领域投资。然而,这些业务我并未参与管理,而是全部交由何鸿燊先生负责。
凭借稳定的港澳海上客运客源,该公司业务蓬勃发展。九十年代初,它迅速崛起为香港百家最大上市公司之一,并曾入选恒生指数成份股。
娱乐公司与信德船务在股份和利益上实为同体,如父子又似孪生。业务上,娱乐的赌业助力信德船务客运兴旺,反之,无高效海运服务,赌业亦难繁荣。
不参与澳门赌业界内的纷争纠葛,保持中立立场。
何鸿燊身为娱乐公司董事总经理,年收入涵盖茶钱及花红,或达数亿。其中,仅董事总经理分红就占总收入9%。显然,该公司的利益分配机制并不公平。
娱乐公司历经三十余载风雨,我从未想涉足,澳门局势复杂,尤某事件后更甚。澳督遭人冷落,西餐厅无人理会。澳门如死城,商贾却步。诸多事件频发,我无意卷入其中。
何鸿燊与叶汉昔日争斗激烈,未曾以董事局多数表决解决。叶汉与何鸿燊势不两立,胜负难料。叶德利亦卷入纷争,几近冲突。醉后二人言辞无忌,叶德利对何鸿燊的不满源于利益纠葛。
叶汉离娱乐公司后,自立门户开赛马车会。我素来对这些如跑狗、赛马车的赌博不感兴趣。彭国珍随后也开设了回力球场与跑狗场,但我均未参与其中。
赌团利润或更高,或达九亿,而娱乐公司仅一亿。此外,茶钱亦数目不菲。赌团与赌场茶钱收入颇丰,但我们这些股东分得的利益可能相对较少。
娱乐公司初创时,我常赴澳门督查外港项目进展。数年间春节,我以大股东身份陪同澳督赌场开年注或致辞员工。此后,我鲜少赴澳,不参与公司决策,管理全权由何鸿燊等负责。
我既不参与娱乐公司决策,也不过问管理,更未安排家族成员涉足。亲戚虽在赌场工作,但仅为普通管理人员,高薪求职而已,并非代我管理或监督公司。
我对开设赌场毫无兴趣,对赌博也缺乏热情。我自身不赌博,且反对家人参与,特别是反对他们去澳门赌博。
八十年代初,我欲退娱乐公司,与职务无冲突。想把赌约变好事,与政府签约。但赌约被澳府屡次延长,至2001年。中方对此不满,认为葡国搞鬼,驻澳官员拒出席酒会以示抗议。
身为娱乐公司董事长,我反对延长专营期却无力阻止签约,故决定置身事外。早有退意,今逢此尴尬境地,我毅然辞去董事长及董事职务,由郑裕彤接任。
将赌场所得收入纳入专项基金中管理,确保资金得到妥善规划与运用,维持财务透明与合法合规性。
我考虑辞去董事长及董事职位的同时,还想转让所持股权,意图完全离开娱乐公司及澳门赌业。
澳府与娱乐公司签订的补充合约延长专营期,并允许股票上市、自由转让,总值占公司资本25%,股东持股不超10%。同时,澳府筹划股市吸引公司上市,何鸿燊筹备参与其中,计划娱乐公司赴港澳上市。
然而,澳门证券市场未果,娱乐公司香港上市计划亦受阻,上市之事遂搁置。彼时,我已创立基金,投身中国改革开放等事业。深思后,我将娱乐公司股份划入基金,收入公开,取之于民用之于民。
我认为赌业具有强大影响力,因其盈利丰厚,足以支撑多样事业。娱乐公司若能妥善运作,定能进一步促进澳门的繁荣发展。
2001年后赌权处理需深思。赌业发展限否,关乎澳门生存。1999年后澳经济我未深究,如国际机场、电厂之需否。但这对家族影响不大,资金属基金会,用于大陆投资捐赠。
【霍英东(1923年5月10日-2006年10月28日),原名官泰,祖籍广东番禺,出生于中国香港,社会活动家、爱国人士、香港知名实业家、第八至十届全国政协副主席、香港中华总商会永远名誉会长。霍英东7岁丧父,12岁进入香港皇仁英文书院学习,因抗日战争爆发辍学,做过修车学徒、铆工等工作。1945年开始经营驳运业务。1954年创办立信置业有限公司,发展房地产,随后进军海底采沙业,成为“海沙大王”。1955年后创办霍兴业堂置业有限公司、有荣有限公司等。1961年创办澳门旅游娱乐有限公司。1965年担任香港地产建设商会会长。1979年担任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董事。1981年后历任东方石油有限公司董事长,信德船务有限公司主席等职位。1983年其投资建立的白天鹅宾馆正式开业。1985年担任香港特区基本法起草委员会委员。1992年至1996年担任香港中华总商会会长。2006年10月28日在北京因病逝世,享年84岁。】